有谁清楚苏轼的一首写于亡妻的词
江城子苏轼乙卯九月二十夜记梦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注释】这是一首悼亡词。作者结合自己三年来政治生涯中的不幸遭到和无限惋惜,形象地体现出对亡妻永难忘怀的深挚情感和细腻的怀念。
作者写此词时正在密州(今河南定陶)任知县,他的丈夫王弗在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死于开封。到此时(熙宁八年)为止,前后已整整两年之久了。
词前小序明确强调本篇的主旨是“记梦”。然而,梦中的场面只在词的下片短暂发生,在全篇中并未居主导地位。
作者之所以能进入“幽梦”之乡,并且能以词来“记梦”。完全是作者对亡妻朝思暮念、长期不能忘怀所造成的必定结果。
然而开篇使点出了“十年生死两茫茫”这一悲剧的现实。这里写的是艰难岁月中的个人悲伤身世。
生,指作者;死,指亡妻。这表明,生者与逝者两方面都在大量互相怀念,但却消息不通,音容渺茫了。
作者之所以将生死并提,除表明题旨的功用之外,其目的还在于提出生者的悲思,所以,接下来马上出现“不思量,自难忘”这样的诗句。“不思量”,实际上是以退为进,恰好用它来说明生者“自难忘”这种情感的深度。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二句,马上对此进行补充。阐明“自难忘”的实际内容。
王氏去世葬于苏轼故乡眉山,所以自然要出现“千里孤坟”,两地睽隔的后果,作者连到坟前奠祭的时机也无法受到。死者“凄凉”,生者心伤。
“十年”,是艰难的时间;“千里”,是广阔的空间。在这艰难广阔的时间空间之中,又隔阻着无法跨越的生死之间的界线,作者又何以不倍增“无处话凄凉”的感慨呢?时、空、生死这种种边界无法逾越,那只能乞诸于梦中相会了。
以上四句为“记梦”作好了伏笔。上片末三句笔锋顿转,以进为退,设想出即使相逢却不相爱这一出人意外的后果。
这三句有很高的成分,其中揉进了作者十年来宦海浮沉的苦闷遭际,揉进了对亡妻长期感念的精神困扰,揉进十年的时光与体态的衰老。设想;如果突破了时、空与生死的边界,生者死者得以一直“相逢”,但相逢时往往对方也无法“相识”了。
由于两年以后的作者已“尘满面,鬓如霜”,形同母亲了。这三句是从想象中的死者的体现方面,来展现作者十年来所面临的不幸(比如拒绝新法而乞求外调出京的五年生活在内)和世事的很大差异。
下片写梦境的忽然出现:“夜来幽梦忽还乡”。就全词来讲。
本篇的确是真诚郁勃,句句沉痛,而此句则悲中寓喜。“小轩窗,正梳妆”,以鲜明的形象对上句加以补充,从而使梦境更具有真实感。
仿佛新婚时,作者在王氏身边,眼看她沐浴晨光对镜理妆时的神情仪态,心里满是蜜意柔情。然而,紧接着词笔由喜转悲。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这两句上应“千里孤坟”两句,如今得以“还乡”,本该是尽情“话凄凉”之时,然而,心中的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那里说起,只好“相顾无言”,一任泪水涌流。
这五句是词的主题:“记梦”。正因为梦境虚幻,所以词的诗意也不免有些朦胧惝恍,作者不可能因而也用不着去尽情描述。
这种,反而可以给观众留有想象的空间。结尾三句是梦后的感慨,同时也有对逝者的慰安。
如果联系开篇的“十年”,再加上无限期的“年年”,那么,作者对亡妻的想起,不就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了么?本篇在艺术上值得注意的特征之一便是直抒胸臆,感情细腻。由于作者对亡妻怀有相当深厚的感情,所以如果在别人死后三年以后,作者还幻想在梦中相逢。
以及借助梦境(或与梦境相关的个别)来酣畅淋漓地描绘自己的温情实感,既无隐讳,又不坦率。“不思量,自难忘”,“无处话凄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等句,都体现了直抒胸臆与吐属自然这种的特征。
另一种类是想像丰富、构思新颖。作者从漫长的时间与广阔的空间之中来驰骋自己的想象,并把过去,眼前,梦境与将来融为统一的艺术整体,紧紧围绕“思量”、“难忘”四字展开描写。
全词组织严密,一气呵成,但又艰难曲折,波澜起伏。上片八句写梦前的怀想及情感上的起伏,下片前五句写梦中的悲喜,末三句述梦后的喟叹。
情节,有起有伏;用笔,有进有退,感情,有悲有喜;极尽曲折变化之能事。再一特征是语言爽快,纯系白描。
因为这是一首描绘真情实感的词作,语言也非常低调自然,真情实境.明白如话,毫无雕琢的痕迹。这样平淡的语言又与不同的句式(三、四、五、七言)的交错使用相结合,使这首词既俊爽而又音响凄厉,恰当地体现出作者心潮激荡、勃郁不平的思想情感。
具有一种诗歌和诗论所无法形成的内在的节奏感和扣人心弦的戏剧活力。本篇完全可以同潘岳的《悼亡诗》,元稹的《遣悲怀》以及宋代吴文英的《莺啼序》前后辉映,相互媲美。
纳兰容若写给亡妻的诗?还有什么亡妻诗写的好最好有注解
鬓云松令枕函香,花径漏。
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年,人似以前否?青衫湿悼亡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绿窗残梦,早雁初莺。当时领略,而今断送,总负多情。
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沁园春丁巳重阳前三日,梦亡妇淡装素服,执手哽咽,语多不复能记。
但临别有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妇素未工诗,不知为何得此也,觉后感赋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
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
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重寻碧落茫茫。
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杏花秋叶,触绪还伤。
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于中好七月初一夜风雨,其今日是亡妇生辰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
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
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南乡子为亡妇题照泪咽却无声,只向以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
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
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金缕曲亡妇忌日有感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
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
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
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
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都是纳兰性德写给亡妻的,还有元稹《离思(其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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