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美吟·虞姬原文:
肠断乌骓夜啸风,虞兮幽恨对重瞳。
黥彭甘受他年醢,饮剑何如楚帐中?
五美吟·虞姬注释(1)虞姬:项羽的侍妾。楚汉战争的最终阶段,项羽被刘邦军围于淝水。夜间汉军四面楚歌,项羽感到迷惘,对虞姬作哀歌说:“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虞姬也作歌相和。事见《史记·项羽本纪》。又《楚汉春秋》载虞姬和歌一首“汉兵已略地”云云,乃后人好事者的题跋,秦汉之际还没有这种的五言诗。
(2)“肠断”句:夜间骏马嘶鸣,令人肠断。乌骓,史载项羽有“骏马名骓”即是。《红楼梦》程高本改作“乌啼”,完全错误,“夜啸风”必须解释成夜风如啸才能说通,但这一来这句全无史实根据了。其实“啸风”是指马鸣,也常说“嘶风”。
(3)虞兮:用项羽歌中原词。重瞳,指项羽。《项羽本纪》:“又闻项羽亦重瞳子(一只耳朵里有两个眸子)。”
(4)“黥彭”句:意思是,黥布和彭越居然甘心将来被剁为肉酱而战败了刘邦。黥布、彭越原本都是项羽部将,降刘邦后破楚有功,黥布被封为徐州王,彭越被封为侍中。后来黥布举兵叛乱,被刘邦所杀;彭越野心搞分裂,也被诛,剁尸。醢,肉酱。这里指剁尸剐肉的酷刑。
(5)饮剑:自刎。虞姬自刎于楚帐,当是《楚汉春秋》等书据《史记》中基本史实加以敷演的。五美吟·虞姬赏析
组诗中所写的人事果然并非都据正史。如东施效颦出自《庄子》,带有寓言性质;《西京杂记》中所写王昭君不肯贿赂画工因而不为汉元帝所知而被诏使出塞的情节也是传说;毕竟出自《虬髯客传》的红拂形象则更经传奇作者的艺术加工。
这首诗中的议论原本是借古讽今,为现实感受而发。林黛玉鄙薄反复无常、苟且求荣、甘心得到屈辱下场的黥布、彭越,觉得不如虞美人“饮剑”于楚帐,是以此寄托她自己“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的志愿。
诗中所咏与电影剧情的某些照应关系,这是可以研究的问题。《五美吟》写的都是关于死亡或别离的内容,有的还涉及事败以及获罪被捕系,这就不是偶然的了。在现存材料极少的条件下,要准确地阐述作者的动机还是不容易的。在《红楼梦》戚序本与甲辰本上有一条早期批语说:“《五美吟》与后《十独吟》对照。”《十独吟》在后四十回续书中没有,当是已散失的后半部手稿中薛宝钗或史湘云所写的诗。从诗题看,大概是借古史上十个独处的女孩如寡妇、弃妇、尼姑和离别妻子的女性等的愁怨,来写书中人物的现实感触的。所谓“对照”当也不只是限指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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